第24章 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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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年，整个江都省十一个地级市，只有七十所大学。
其中，灵州市内的唯一一所灵州大学已经被王迪成功拿下，剩下的也就剩十个地级市和六十九所大学。
这其中，临安市因为是江都省的省会城市，共有三十三所大学；其他八个地级市各有一到三所不等的大学。
两天时间，王迪亲自带着三十六人，在灵州大学继续摆了两天摊，主要是为了培训员工，所以并没有卖卡牌，只是主持海选淘汰赛，发奖金。
毕竟，他答应了廖翠花不再卖卡牌，自然就不会卖，而有想买卡牌的，王迪都推荐到了廖翠花的光熙小卖部。
这两天来，三十六位员工亲身感受到了《狼人杀》的魅力，如果王迪真的敞开卖，那一天卖个几十副完全没有问题。
而且操作起来也非常简单，基本都是一学就会。
“其实，摆摊只是一种最低级的宣传手段。如果大家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把《狼人杀》这款卡牌游戏打入大学，那最好的做法就是鼓励该校的大学生成立《狼人杀》大学社团。
就像我在灵州大学推广时一样，我当时能快速在学校里卖出2500副的卡牌，就是托了有学生要成立《狼人杀》社团的好处。
当然，没有我们之前摆摊做得宣传，也不会有学生要成立社团，这两件事其实可以相辅相成，同时进行。”
事实也正是如此，即便没有何青青成立大学社团这件事，即便廖翠花也不买卡牌，当时依然还是有其他的小卖部向王迪预定了300副的卡牌。
如果再给王迪一点时间，相信卖出2500副也是迟早的事情。
何青青成立大学社团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催化剂罢了。
“老板，我都听明白了，我想明天就去其他大学推广，您看可以吗”
“是呀，老板，我觉得我们明天就可以分头行动了。”
“……”
听完王迪讲述他们曾经如何在灵州大学推广的故事，自诩为已经学到本事的一些员工就迫不及待地提出要去其他大学推销。
毕竟，他们的收入与卡牌销售直接挂钩——每卖出一副卡牌，他们可以提成1元钱。
相当于20元的卡牌，是5个点的提成。
这已经非常高了。
并且，销售前三甲，还会有1-5个点的奖金。
因此，员工的积极性一直非常高。
只是，王迪暂时没货了，才压着他们在灵州多多培训。
直到两天后，王青山押着新印刷出来包装好的1.25万副卡牌到了灵州，王迪一行三十七人，才踏上了扩张之路。
王青山回镇海，继续坐镇印刷和包装。
王迪则随队到了临安市，其他三十六位员工，被分成了12队，每队3人，先以抽签的形式，各自负责一所大学。
之后，就看谁的动作快了。
有必要说一下的是，前往临安的车费和住宿费，都需要员工先行支付，卖出卡牌之后，王迪才会给予事后报销。
有一些员工对此抱有异议，但王迪给出的理由却很强大。
“如果我先给你们付了车费和住宿费，万一你们到了临安，一单不干就跑了，那我找谁说理去”
虽然事后报销是所有公司的常态，但王迪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他现在手头紧张，没办法大手大脚的花钱。
再加上对高工资、高提成的期待，员工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王迪。
说起来，华夏的打工人一直都比较单纯，容易相信老板。
这年头的员工尤其愿意与老板、与公司共存亡。
就像当年史进柱破产了，依然有十几名员工愿意跟着他一起奋斗。
而未来的贾廷跃贾老板破产了，却跟随者寥寥！
可见华夏人一直在进步……
……
就在王迪一行人离开灵州的第二天，夏虎威领着陈方秀来到灵州大学找王迪。
因为王迪不是本地人，十五岁还没有身份证，又没有对外公布过个人信息，所以夏虎威想要调查王迪只能通过他身边的人进行。
可巧合的是，王青山和韦丽两人已经回了海州，即便昨天王青山押着卡牌来到灵州，也是卸完货后，没有与王迪之外的人有过多接触，就又马上坐车回去了。
夏虎威确实有向王迪招聘的三十六名员工打听王迪的信息，但也只是简单的打听。
毕竟，在没有弄清王迪的底细之前，他也不敢明着收买这些同样不知根知底的员工，万一员工反过来提醒王迪，不管王迪是提前跑了，还是真的背景深厚反过来搞他，那他夏虎威都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即便夏虎威想要收买员工，他也要花时间调查清楚了员工的底细，才敢收买。
而这都需要时间。
说白了，调查一个人的底细，在这个互联网和天网监控还是荒漠的年代，并不那么容易。
不然，华夏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逃犯要到张雪友的演唱会上才被发现。
所以，陈方秀和夏虎威两人扑空了。
“废物，竟然连人家已经走了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看着人去楼空的摊位，陈方秀怒骂了夏虎威一句，倒是控制住了动手动脚的冲动。
毕竟，陈方秀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的时候，也曾努力上过学，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夏虎威又一直溜须拍马地陈方秀很舒服，陈方秀也不会无脑到会为这点小事就动手打人的地步。
“对不起，陈少您别生气，我确定他们昨晚肯定还在，他们肯定是今天早上走的，再结合他们之前的行为，我判断他们应该是被那小子带去了其他学校，推销他那个《狼人杀》卡牌去了。”
夏虎威一边向陈方秀道歉，一边努力分析王迪的动向，求生欲满满。
陈方秀瞪了一眼夏虎威道：“你说的这些，我也能想到，关键是要找到他这个人。”
一顿后，陈方秀又想了想道：”算了，你先调查着，等我回国之后再说。”
陈方秀要去德意国家考察新型建筑重型机械设备是早就定好的日程，夏虎威自然也知道。
只是陈方秀这一走起码一个多月，等他回来还记不记得那叫王迪的臭小子，那是真的很难说。
所以，心有不甘地夏虎威，眼珠一转，献计道：“陈少，要不还是我找到他后，直接让野鸡他们帮您教训一下他，也免得再劳您大驾，而且对您的影响也不好。您看，行不”
刚钻进车内半个身子的陈方秀听到夏虎威这话，不由身形一顿，从车内重新出来，盯着夏虎威平静地质问道：“谁告诉你，我要教训他了”
“啊”夏虎威懵了，下意识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废话，当然不是。”陈方秀这时也明白夏虎威是理解错了他的想法，所以跟着解释道：“我只是对他那一款叫做《狼人杀》的卡牌游戏感兴趣。”
“是这样吗”夏虎威更不解了：“不就一个卡牌游戏嘛，值得陈少你这么关注吗”
“你不懂！”
陈方秀也懒得跟夏虎威解释，他之所以对《狼人杀》如此感兴趣，就在于他在米国留学的时候，曾经迷上了米国最流行的《万智牌》。
而这款诞生于93年风靡欧美的tcg游戏（集换式卡牌游戏），每年销量高达上亿美元。
不过，可能是因为《万智牌》的奇幻背景故事和玩法在国内水土不服，也可能是其上百元一副的高昂价格，让国内玩家望而却步，所以并没有在国内火起来。
因此，那天，陈方秀看到国内难得出现一款他从未见过的新式卡牌游戏，还似乎蛮好玩的样子，就对此上了心。
一开始，陈方秀只是出于好奇想要问一问《狼人杀》是否真的是从米国引进来，毕竟他在米国的时候真的没听过。
但那天，王迪回避了这个问题。
不管是王迪真的不想回答，还是心虚了不能回答，陈方秀都已经心生怀疑。
回家后，陈方秀当晚就给他在米国的同学和姑妈打去了跨洋电话……
一查证，果然证实了他的怀疑。
《狼人杀》并不是米国的游戏，而且也从没有在其他国家市场上出现过。
除了华夏。
所以，《狼人杀》应该是一款国产游戏，只是打着米国引进的噱头在宣传，搞不好也有可能就是之前那个小子的发明。
之前，陈方秀让手下到灵州大学光熙小卖部买来了几副《狼人杀》卡牌，他这几天都有玩，而且是越玩越好玩。
因为是多人游戏，所以陈方秀就带着灵州一帮二代们一起玩，结果这帮没有见过世面的少男少女们很快就迷上了这个游戏。
这也让陈方秀看到了《狼人杀》这款卡牌游戏的市场潜力。
如果《狼人杀》是出现在一个大公司手中，那陈方秀肯定不会多想。
但《狼人杀》却出现在一个小孩手中，并且如此持金过市，陈方秀不免就起了贪婪之心。
"反正，你先给我调查清楚那个小子的背景，还有《狼人杀》这款游戏的版权归属，具体的等我回国后再谈。"
虽然陈方秀很好看《狼人杀》，但主要还是看重《狼人杀》在国外的市场。
至于国内市场，盗版遍地不说，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不认为那小子能卖出多少副卡牌，顶了天能跟《万智牌》一样上万副，就已经是极限了。
反正，他是一点都不看好。
而且，陈方秀还期待着王迪能够碰碰壁，最好在华夏这个盗版市场上撞得头破血流。
到时也好方便他低价抄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