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夜恒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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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太早......还是......太晚源石......处在哪个阶段”那人继续向prts询问道。

检索源石检测历史数据......无响应。

源石检测模块已离线。

“‘泰拉’......为什么储存......如此之多的......冗余信息......这......未记录在数据库......新的语言文明......已经......诞生......只......剩......我自己......她呢，普瑞赛斯，我的......”

凯尔希终于开口用那人的语言说道：“我可以回答你的困惑。那些资料，是我先前储存在prts中的。”

“......你”

停留于过去之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陌生，一丝疑惑，还有......一丝警惕。凯尔希敏锐地捕捉到了石棺中人的眼神。而特蕾西娅捕捉到了凯尔希的紧张。

夜恒往特蕾西娅的身前走了一步，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能第一时间挡在她的面前。

那人继续说道：“等等......虽然你变了许多......你没有离开。”

凯尔希解释道：“不......自从离开这里，到如今我重新站在你的面前——我已经漫步了万余年光阴。不过，我依旧未曾忘记你留给我的问题——”

凯尔希等待着，忐忑着，她需要确定......确定她的希望未曾发生过什么可怕的变化。

“那不是......问题，那是......我的期盼......那你......已经寻找到自己生命的意义了吗凯尔希。”

“寻找生命延续的意义——这依旧是我需要在未来继续踏上的道路。你还记得......”

“我记得......于我而言，与你的告别仿佛仍在昨日，又像是遥远到不切实际......但于你而言......”

“我未曾有一刻忘记你为我做的努力。除了生命之外，你赠与了我另一件最为宝贵的东西——自由，dr.念生。”

“还是......称呼我为博士吧，凯尔希。先让我......离开......”

“你依旧很虚弱，我可以扶——”

“不必了......凯尔希，我有......太多的困惑。源石如何了......我没有找到记录。”

“源石依然在外面的大地上生长。”

“所以我醒得太早了。”博士看着沉默的凯尔希，意识到她似乎是需要自己的帮助，“你吃了很多苦，凯尔希。我从你的眼神里已经能够猜出来。你需要我的帮助所以唤醒了我”

“是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凯尔希说道。

“喔。那位‘恶魔’还有，一位客人。”博士说道，“在你身后的那位女性朋友身上，我不光看到了源石以意料之外的形式存在......她还拥有......嗯，‘文明的存续’。”

“至于这位客人，我很好奇，我从未见过除我们之外的任何人。”博士说道，“如今文明发展的轨迹很......复杂。名字，他们的文明中是否也存在类似指代其存在的称呼”

“其实，我能够听懂你的语言。”夜恒说道，“博士，在很久之后，星空之中流传着你的事迹。你被称作——星海旅者。”

夜恒继续解释道：“看到你之后，我终于确定我所在的时间，和我所处的地方相差在哪里了。我居然在拥有‘锚’的情况下被卷到了此处。”

“至于名字，我是夜恒，而她，叫特蕾西娅。”夜恒解释道，“博士，或者说，念生。我认知中的你和现在差距很大。”

“夜恒和特......蕾......西......娅......”博士走到二人面前，“可以让我看看特蕾西娅吗”

夜恒后退一步，让博士走到了特蕾西娅的面前，平伸出了自己的双手，露出掌心。特蕾西娅伸出了自己的手，她轻捧起了来自过去之人的双手。他感受到了暖意。

“我是。”特蕾西娅说道。

两个文明的触碰，特蕾西娅却从来自过去之人的眼中看到了忧伤。特蕾西娅从眼前之人的手中，感受不到温度。

“源石......与......你......一体。”

特蕾西娅震惊的看向博士：“......你了解我们的语言”

“我从......记录......中......学习。不是......难事。”

“不可思议！我还想学习你们的语言，就连夜恒学习我们的语言都用了半年，凯尔希说——”

夜恒白了特蕾西娅一眼，对方俏皮的对夜恒一笑。

“我的世界......已经失落。属于过往的语言......应该留在过往的时间中。我......对你们感到好奇。你发现......甚至进入了‘文明的存续’。”

“我想......向你......请教——关于你们文明的，一切。如此，我才能找到属于我......过去世界的蛛丝马迹。”

“......我知道了。唔，‘博士’，是这么说吧。请原谅我的冒犯，不要放开我的手，夜恒，你也来吧。我会向你们展示——”

博士情不自禁地被这位形似恶魔的生灵的双眼所吸引。在恶魔的眼中，失去自己世界的人看到了——生命。

“叛逆。违背生存本能的叛逆才是我们文明进化的契机。而好奇心，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好奇心才是我们文明前行的阶梯。”

“我也曾在黑王冠中见过太阳被吞噬，黑暗彻底笼罩整片大地。但即使是最为绝望的时刻，也依旧有人试图点亮光明。”

“燃烧带来光明，光明引导我们走向希望。而我的同胞们，也将死亡视作希望的另一种诠释。当身体走向寂灭之后，在魂灵熔炉的火焰中与城市融为一体，是唯有值得尊敬之人才能享受的荣誉。”

“他们会成为源石结晶生长出来，与卡兹戴尔融为一体。新生的幼童会在飘落的粉尘中成长，聆听着众魂的声音继续背负着苦难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