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脑子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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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长室，罗德利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沃伊塔。
“女子爵也不要不相信我，这个小姑娘挺不一般的。”
沃伊塔看了一眼，看到一张女孩子的证件照和一堆乱七八糟的数学奖项。沃伊塔也不懂什么数学问题，就觉得这个叫兰韵的女孩子长得还挺好的，如果脱不了身搞不好会被拉去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买卖。
“这些奖项大部分都是国家级的奖项，有几个还是世界级的奖项。”罗德利看沃伊塔一副大老粗不识货的样子，给她解释了起来。
“这样的神童怎么会流落到兰茵大学这种学校来呢”
“你也别看不起兰茵大学啊，这里也是有顶尖的学科的，而且这个女孩本来是可以被哈特堡大学录取的。另外，你听说过一个叫美狄亚的有名黑客吗，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有80%的把握把握就是她。”
“算了，我也搞不清楚这些，还是说说我爸的这个熟人吧。“
“叫苏克廷，二十三年前在你们家的冰栅栏里待过，被你父亲提拔做了书记员，熬过了最困难的那两年。”
沃伊塔拿出手机和米哈伊尔发了短信确认了一下，的确有这么一个人。这反而让她有些怀疑罗德利的动机，无缘无故怎么就了解了这么多她家的事情。
“纯粹是两边都托我想想办法，才偶然得知的事情，女子爵不要多想了。”罗德利虽然态度从不谄媚，但的确很有眼色。
赌场老板苏克廷是个标准奸商，长了一张狗獾一样的脸，虽然愿意卖面子给沃伊塔，但也不热情就是了。
领沃伊塔去见兰韵时，他叼着烟面无表情地说：“小丫头挺烈的，你们可要管住她。要再来一次可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
与苏克廷的说法相反，沃伊塔从兰韵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死气，不是那种马上就从楼顶跳下去的死气，而是那种不把自己命当命，故意在有车高速驶过的路口随意横穿马路的那种死气。所谓的性子烈，也不过是这股死气带来的无所顾忌罢了。不过也还算好的是，她既然只敢通过搞事来作死，也就说明决心不是那么坚定。
“我可以帮你垫了这笔钱，不过你以后要还我。”沃伊塔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你算老几，不用你在这里装好心。贱命一条，他们要就拿去！”兰韵果真是一副让人火大的态度。
“我家里也干过类似的生意，和外面的人想得不一样，我们从来不杀人。毕竟人死了，债算谁的不过，我觉得长你这样的，切了脑额叶，丢去那些专门的窑子里，钱应该不难挣回来。你知道吗有好多老变态，非要玩年轻漂亮的女人，却又害怕她们背后嘲笑自己，就喜欢玩那种永远不能把他们的秘密说出去的妓女。”沃伊塔自问并没有青少年之友或者知心大姐的天赋，干脆直接把这个世界最糟糕直接揭开给兰韵看。说着沃伊塔站起身，伸手在兰韵左眼上虚画了那么一下，直觉告诉她，这种聪明的小孩应该挺爱自己的脑子的。
“你知道额叶切除术怎么做吗就是拿一个冰锥，从你眼球上面……”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什么是额叶切除术。”兰韵吼叫起来，但看起来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不一会，她就哭了起来，哽咽而委屈地说：“我要上厕所。”
看来苏克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表面上什么越轨的动作没做，实际上让兰韵这个死要面子的小姑娘差点没憋死自己。
米哈伊尔听说沃伊塔来找苏克廷的事情，特地自己开了车过来接她。
“老哥，多年不见！”苏克廷对米哈伊尔倒是颇为热情，主动上来和他拥抱。“改天来场子里玩玩呗，我请客。当然，沃伊塔小姐想来玩也欢迎啊。”
这个狗獾脸，小算盘打得不要太精明，还故意叫她的名字，显得自己是长辈的样子。沃伊塔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他一句。
“纳达娅，纳达娅女子爵。”米哈伊尔冷着脸纠正了苏克廷的称呼，他心目中配对沃伊塔直呼名字的人不多，苏克廷显然不在其列。
“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您有爵位了。真是失礼了，纳达娅女子爵。有空还请多照顾照顾生意。”苏克廷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脸皮赛过围墙，改口改得毫无压力，还做了一个颇为滑稽的行礼动作。
上了车，沃伊塔故意逗米哈伊尔：“你真不进去来两局吗我看他们台子都挺新，荷官也挺漂亮的。”
米哈伊尔并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和她调笑，只是硬邦邦地答了一句：“我已经戒了很久了。”
米哈伊尔早年有一段时间特别沉迷赌博，每天饭可以不吃，赌场不可以不去。后来，硬是被卡丝娅拉去参加了一个星圣教会举办的互助组织，回来后不但戒了赌，还入了教，纹了一个南十字星的图案在背上。神奇的是，这些年来，星圣教的其他戒律米哈伊尔都破得一干二净，但就是没有重新开始赌博。
“先送我吧，我近，前面右转直走，过四个红绿灯就到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罗德利一副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态度。
米哈伊尔见沃伊塔没有表示异议，也就打了一把方向，往罗德利指的方向去了。
兰韵要怎么处理让沃伊塔犯了难，把她送回学校，万一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好歹有几十万镑的钱押在她身上啊。
说到几十万镑，沃伊塔突然有些好奇，被兰韵弄走的那几十万镑去哪里了，不沾什么特殊嗜好的话，要短时间内全部挥霍掉还是挺不容易的，而且如果只是用来买了什么东西的话，应该能留下不少可以转卖甚至退货的东西。
她拿手机发短信给罗德利，让他查一下钱的去向，罗德利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沃伊塔要当面发信息给他，所以转头看了后座的沃伊塔一眼，但看到消息后，他又理解了，兰韵这个小姑娘现在就是个火药桶，只能算是被沃伊塔那个变态的额叶切除术暂时吓住了，没事还是别招惹他。
